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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人生的摯愛

一月 6, 2023

時候的我癡迷於聽說書,一到時間就會搬好小板凳,蹲坐在收音機前,對於喜歡聽的故事還會去尋找不同說書人的版本,反復聽,那時候的我就明白一個道理,同樣的故事,無論是說書人的講述方式是順敘還是倒敘,無論內容講的精彩不精彩,結局都是一樣的。

所以,對於那些我不喜歡的結局,我只有期待故事並沒有結尾,就像緣分一般,分開並非緣分斷了,而只不過是此刻的緣分淺了,沒准一回頭,你又會回到我的身邊,依然還是那個依偎在我懷中的少女,總是喜歡開心地笑。

我和你的感情,說起來也算是一本書,哪怕故事再單調,沒有波折,沒有山盟海誓,也足夠說書先生講個三天三夜,在一起斷斷續續四年多,期間的哭與笑,吵與鬧,仿佛如昨日歷歷在目,又恍然如隔世過眼雲煙。

認識你之前,我是一個霸道的人,不喜言笑,行事簡單,做什麼事情都只顧及自己的法則,從來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,生活如此,感情更是乾脆俐落,談過的幾個物件,稍有厭倦便說走就走,再不回頭。

遇到你之後,我變得躊躇,因為捨不得。從你身上我開始明白,幸福與承諾無關,與一起做過什麼無關,與只要你要只要我有無關,幸福簡單到就是陪伴,哪怕只是每天都能看到你笑的樣子。或許你心有計較我曾狠心地把你扔在荒郊野外,可你不知躲在角落的我看你哭泣時的心急如焚,老話說的“江山易改,本性難移”確實有理,但因為你的出現,我的固執,我的暴躁,我的跋扈都有了例外。

總是波瀾不驚的故事不算是故事,總是平淡無奇的感情不叫感情。

只不過意外來得太快,又太急,讓我不知所措。你的婚訊如同晴天的霹靂,劃破的不只是天際的雲朵,仿佛是一張無形的巨掌,刹那就捂住了天空,一片漆黑。我多麼希望這只是一場夢,只是我眼睛暫時的失明,天空還是藍的,你還是我的,下一秒就會從夢中驚醒,下一刻我就會恢復光明。

然而,並沒有。

於是,我又幻想這雷能從我的頭頂穿過腳心,讓我沒有一絲準備,剛剛聽說就已經死去,至少這樣不會有什麼痛苦。可它偏偏差了毫釐,就這麼從我的眼前劃過,望著腳下擊穿的黃土,我呆若木雞,站在那裡一動不動。

有那麼一瞬我是驚恐的,有那麼一瞬我是懷疑的,有那麼一瞬我是不堪的,有那麼一瞬我又是憤怒的。可當回憶如同幻燈片般迅速從腦海中放映時,我竟沒有一瞬是感覺幸福的。

我知道這是男人的尊嚴在作祟,我知道這是我固守的底線讓我開始變得癲狂。朋友們口中的好言相勸,不過是四年的泡沫本就一場騙局,幕布落下的那刻苦苦掙扎不如草草收場,可我知道,我能躲得過爛醉如泥的夜,終究躲不過四下無人的街。

“沒有無緣無故的分開,要麼有理由,要麼有苦衷,別讓仇恨的怒火遮蔽了心靈的眼睛,在一起過有在一起的緣分,多去想想曾經快樂的時光,那會給你答案。”

一個情感主播的忠告讓我開始重新審視這四年的感情,反反復複地翻看你允許我保留的,寥寥無幾的合影,笑容是那麼地絢爛,曾經你對我的關心、焦急、上心,悄然如春天般,一眨眼的功夫就來了。

我不會再去猜測什麼理由、什麼藉口,因為我知道有些事情沒法改變,但我會用餘生去等待,因為我知道什麼人值得,我更期待這並不是故事的結局。

(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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