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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姻灌溉我生活的涓涓細流

十一月 17, 2022

不久前的一天,一身綠衣裳的春姑娘帶著輕紗般的氣息又盈盈地走來時。我又在陽臺上忙碌地打理我的蘭花。隻見許多蘭兒紅嫩的芽兒破土而出,想著有些蘭兒一苗就值幾十元,自己正滿心歡喜。

料不到我那老婆大人柳眉倒豎、繃著臉出現在眼前:“哎,“大作”,一天到晚就陪著蘭花得瞭吧你。”我當時一時高興,忍不住嬉皮笑臉地說:“你是我的大老婆,寫作是我的二老婆,蘭花是我的三老婆,書法是我的四老婆。我大小有一正三妾,也不枉此生瞭。

想不到老婆卻生瞭氣,對年幼的小女兒說:“你爸爸說蘭花是他的老婆,他不要你媽媽瞭。”惹得不懂事的小女兒哭鬧起來。

我連忙安慰小女兒,解釋說:“你媽媽騙你的,爸爸隻是喜歡蘭花,像愛老婆一樣,你媽媽才是爸爸的老婆。

小女兒終於破涕為笑。我盯住一臉天真無邪的小女兒,她的眼神和我的很相似,讓自己心中生起無限的憐愛。回過頭,看著眼神怪怪的老婆,不禁回想起與老婆結婚五年,一起走過的日子。

結婚第一年,兩人如膠似漆,公不離婆,秤不離砣,沉浸在新婚的歡樂中,似乎彼此都沒有缺點,眼中的對方就如天使般可愛,相互欣賞著。

接著一年後,女兒出世,傢務繁忙。老婆文化不高,原來的工作較粗重,收入也不高,就辭職回傢專門照料女兒。我在一傢企業打工,工作壓力很大,很少休息,兩人忙忙碌碌,在一起的時間也少瞭。但日子雖有苦有怨,兩人還是歡樂大於憂愁。

又過一年後,我終於不堪公司的人事幹擾、人心相侵。我已經幹瞭五年瞭,是一個最老的合同工瞭,卻依然幹著最底層的工作。這當然也不怨別人,是自己不識時務和工作業績不算很優秀有關。但畢竟心傷,加上對此行工作本來也不熱愛,又無專業知識,眼看前途渺茫,去意萌生。在一天裡我如火山噴發,我面向老總遞交辭職報告,不管傢人的反對,孑然一身走出瞭那努力工作瞭五年的地方。接著休整瞭一個月,又去尋找工作,一直未果,才發覺自己當時的輕率,但依然無悔。何況好馬不吃回頭草,我便在傢栽種蘭花、擺弄文字、學習書法。自己本來是學文的,對文學情有獨鐘,又個性耽僻,喜愛蘭花,這樣的行當可謂正對自己胃口,無怨無悔。可是足足寫瞭一年,才有一篇“豆腐幹”刊上一本雜志。蘭養瞭一年,才剛摸著些門道。這樣自然沒有什麼收入,可吃喝拉撒、頭暈身熱,哪樣不要錢,隻能靠著父母雙親瞭。女兒此時也有兩歲瞭,老婆便又出去工作瞭,我在傢幹傢務、帶小孩,發自己“養蘭、寫作”夢。這時小型戰爭已經開始瞭,老婆不時對我挑鼻子揀眉毛,覺得“爺們”沒出息,三十瞭還沒混出個樣來。我自知理虧,一般用難得糊塗、裝聾作啞對付過去也就算瞭。可有時血性上來,也忍不住開罵,開打則絕少。我說:“老婆,你別勢利眼,我才三十,男人四十都還是一枝花。漢朝朱買臣的故事聽說過吧,她老婆嫌他一介儒生,擔柴讀書,為人恥笑,棄之如屣。可後來朱買臣五十歲跡,她前妻倒再嫁瞭個做苦力的男人,為富貴還鄉的朱買臣築路。她送食給後夫時,瞧見前夫,想重修舊好,隻留下“覆水難收”的千古笑談。還有嫌薑子牙老不發跡的馬氏,你知道嗎?”“我不知道,我隻知道人傢三十的做上科長瞭,幾千元一個月,你捧本破書有什麼用。”妻子一句話把我噎得夠嗆。

有時氣得牙關緊咬,兩人對罵,一個要“休妻”、一個要“休夫”。那日子就如陰霾密佈的黴雨天時,讓人直想打破圍城,去覓自由、築新巢。

算算結婚都快五年瞭,其實口口聲聲的相互埋怨,也怨不得誰。日子是過得憋氣,沒勁,我心知要是換瞭第二個女人,也許她也要嫌棄我,男人不掙錢,女人就是有意見。要怨就怨自己,不是個能掙會花、瀟瀟灑灑的經濟高手,卻偏偏是這個時代最不吃香的愛讀書的人。自己也心知妻子其實還是愛我的,也愛我們的女兒的。妻子雖說文化不高,但是個懂事理、賢惠、勤苦、善良的女人,有時她工作回來還洗衣、做飯,為我沖杯熱水放在案臺,雖口中說要離婚,實際上不離不棄,也不幹擾我寫作、養蘭。有時也非常溫存可愛。而我,成瞭傢,有瞭女兒,一心一意是和妻子柴米衣食、將老攜幼地共渡一生。婚內情什麼時候也好過婚外情,結瞭婚要想幸福,就隻愛自己的妻子,這是我的信念。

真情總能收獲真情,相信隨著時間的累積,努力的累積,我和妻子很快能走到相敬如賓、相濡以沫的美好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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