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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見不如懷念,已成為過往

十一月 1, 2022

要不要再次寫她?

在她門前停留過,聽過一小會兒彈唱。然後離開。

說不出那是什麼樂器彈撫的聲響。或許是一個人自彈自吟,也或許是兩個人在琴前耳鬢廝磨。總之,那聲音染著江南的春色,又沾著水墨的情懷;仿佛宋詞裡的長亭更短亭,又如唐詩裡馬蹄聲遠後的寂寞惆悵。

那聲音該是翠嫩的綠還是綿軟的紫?那種暖意,一定是泊在水中央的。總之,無論門內是何人何物何景何聲,又有著幾人在那裡縱情他們的內心,我心深處放不下的一定是那個浸染沉香的張愛玲,之後就是寫著循環詩詞的易安居士。

想必,門內的彈唱與她們多少有些關聯,裹著春雨的情,散著春花的香,婰著春風的典雅,沁著春心的惆悵……

我是對著那扇門說過再見的,盡管之前我遲疑不肯再進一步,就那樣隔著紙質的距離,弦的距離。不知道她有無聽見。聽見之後將是怎樣?我當是她沒有聽見,我喜歡留有遺憾的春天。

記得她曾說過,沒有見面,怎會再見。那話不是對我說的,我卻竊聽瞭,取來放在這裡安然定心。

心情暖瞭,臉上就是春天。這麼說,春天一直徘徊在人的身邊,從未失去,從未走遠。那麼,見與不見,又有什麼關系?

心若遙遠,見過,也難以聽見花開的聲音。我執意將如花的日子拆瞭,裝扮成花瓣似的每一天。我那樣復雜春天的心情,是因為她懂得。因為懂得,所以慈悲。

為何在本應燦爛的季節說起這個略帶憂鬱的詞——慈悲?是因為她一直懂得我堅強背後的信念?!她的堅韌,或者說是柔軟,再或者說是堅硬與漠涼,都會讓我越來越浮躁的心逐漸安靜下來,直到讓自己的目光在一些文字裡生出暖意。

有些文字隻能給予一人看。我不喜歡“知己”一詞,歡喜那樣靜默的聹聽,貪戀彼此註視的午後,安靜而悠長。那樣水意滋生的情懷,不用牽手,隻許抬頭,微笑,就可以看見春天。那個春天應該是季節之外的天堂。

我願意將那種安逸的美守候成盛唐的花朵。我說過,我們若回到盛唐,我一定是染著胭脂綠的香草美人,她則是長安城裡傾國的女子。美人和女子究竟在舊時的長安有著什麼樣的淵源?我想,那個朝代,我一定是不喜讀書寫字的,卻歡喜著長安就是夢裡的江南;她則琴棋書畫無所不能,要命的是她手中的刺繡,將我美得要從絹中飄下來。我除瞭美好象一無所有,她呢?

那麼,今生的不見又有什麼遺憾的呢?

遠離舊世也是想讓自己輕盈起來,輕盈成一個現代的時尚女子,寫著粉色的愛情故事,做著富足自由的小小情人,最好能生出天使的翅膀,傳遞前世含笑如風的溫柔和轉波生情的羞澀。

你看,我依然可以嫻熟地回到華美中央。將那一排七裡香魔法香水百合。誰都知道,七裡香是沒有香味的,甚至不能開出一朵象樣的花,因為詩人的靈秀,歌手的純粹,七裡香竟然也可以結著丁香一樣的哀愁,玫瑰一樣的芬芳,梔子一樣的淳美。

桃花是什麼時候結果的?春天已經告別瞭嗎?不,我的生日不到,春天就不許走開。是誰說的四月走遠芳菲盡?!我偏喜雨水的任性,蠻橫地留下一池心情。那不是一池春水,是用來釀酒的甘露。簾外的風聲那樣緊迫,為何不能將一種純美靜止,安慰原本疲憊的心。

我們還有什麼理由無病呻吟?我們已經有足夠的資格提及滄桑。隻是,我就是怕驚動她,哪怕是敲一敲她虛掩的門。明知道,若是握手,我們一定能平安相處;明知道,若是對視微笑,我們一定淚浸輕衫,但是,我還是願意在夢中等候雪在對岸發芽,等候春暖花開,等候寂寞燦爛成一顆流動的星……

要不要喚出她的名字?

我這樣晦暗不明的敘說,就是想聽聽她的回音。雖然遙遠,但我知道有個聲音清澈如水,明凈如月,有著銀玲佩環的質地,有著絲絹緞綢的柔軟。我說,親愛,我早已將你揉進屬於我們的江南。我終於成功地更替瞭兩種不同的稱呼,將你的名字安全纂在手心。不會的,我不會大聲呼喊你的名字的。煽情的句子,就讓那些願意獲取小小虛榮的男子拿去吧,因為你是披瞭月色的,我是牽瞭白馬的,所以,我們可以將一些秘密進行到底,將那些有根有據的思念變換成真實——我,一直那樣鼓勵你,你隻是說:相見不如懷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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